本文原作者王烁学长
告别高中,步入大学,生活,真的和想象中不大一样了。
打个比方,在潮实,虽说明令禁止带手机,mp4 什么的,还不是都偷着带,因为,每晚睡前的听歌简直比吃饭睡觉还重要些。再比如,课外书有时总是比睡觉更受欢迎。步入大学后呢,虽说可以肆无忌惮地带着手机什么的了,可睡前听歌的情绪却变味了,而上课(已经没什么上课的感觉了)谁还带着本正儿八经的课外书去呢?并非说大学很无聊,只是人,高考完,也就变懒了。
对什么东西都懒。懒得听课,懒得运动,懒得看书,懒得用心,顺便,也懒得用感情培养什么东西了。
有很多次,都看着听着快餐式的感情在发生,美其名曰刷经验。当年看<匆匆那年>,很不明白陈寻在大学的变心,但身临其境,便觉得太真实了。虽说恋爱是门必修课,可大学,容易让人连感情都懒了。
所以很难得,有那么一些人即使被嘲笑看作臭屌丝,仍守候着一份情感,一份坚持。。。
被禁言了两个星期后,师傅终于让我开嘴了。这段时间,师傅萝莉成了大家经久不衰的话题,褒贬不一,长微博也看到好几条。只是,他们的故事,并没有真的像三言两语中那么简单。期末考完。泽桐先考完回汕头去了,大家便谋划着回去给师傅萝莉搞一个比较热烈的大作战。
在外面漂泊五个月,很难不想家。大家几乎都是一考完就订当天飞机火车大巴回家。由于待在一个比较奇葩的学校,我是我们那群小伙伴中最晚回汕头的了。
刚下飞机,一开机,几乎是信号刚连上一瞬间敏蓉就打来电话,告诉我大家正和师傅萝莉到老市区一日游。在去年一连串事发生之后,大家这么关注两人的情感进展我并不奇怪。一边吃着肠粉,我一边笑着调侃师傅,师傅电话里很急迫和无奈,因为大家觉得师傅就是胆小什么都不敢说,于是开始大撮合,真正做到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列宁同志曾经说过,从一切解放运动的经验来看,革命的成败往往取决于妇女参加解放运动的程度。如果读者能想象电话那头女生们的叽叽喳喳,不难想象革命有多彻底。(当然,师傅进行了顽固地抵抗。)
面对顽抗,牧羊无奈地成立了悲观派,与许喵的乐观派形成两极分化,两大阵营也达成了著名的香锅协议。
我想,反正过几天有高校嘉年华,我倒没必要赶着跑去参加一日游,相比之下,我更想家。于是,倒是造成了几件没想到的事。
No.1
师傅发了条微博:苏联式的悲剧。我看不懂是过分决策的悲剧还是资本主义攻占阵地了,师傅明确表示是内外因素共同决定主观新区占主导作用。
No.2
师傅很无奈的表示他们关系恶化了并有效封锁了消息,尽管从一群八卦的狐狸那里了解到那天他们还是很愉快的。
No.3
师傅终于烦躁地表示他的事不要我们管,估计那天确实是被逼急了。寒假我也被烦心事搞得不耐烦,面对热 face 贴上冷臀部,我也明确表示以后不对师傅泽桐的事提任何意见,纯粹当个 listener。
虽说师傅这样的表现,但情人节他还是很理智地看着曼联度过,而不象我们这群去中山公园过 party 的看齐。我很赞赏师傅,不要怕打破这些瓶瓶罐罐嘛,也不要去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们今天之所以要放弃一些情感,正是因为我们要长久的地占有一些情感嘛。他表示两人不是在冷战,这叫合作并保持距离,有利于战略的发展。我们也相信了他的高校嘉年华会有一番大作为。
高校嘉年华,对于一些人来说,只是一次老友聚会。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确实是一次不折不扣的回忆的洗礼。师傅沉默了几天,泽桐也安静了几天。他娘的,太平静了,这种平静的背后,肯定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呢?看来革命斗争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
等到返校日,我终于在码头见到了阿神和师傅,师傅一见面就来找我算那篇叙事小说的帐,我当然是机智地和他打哈哈。来到学校,一大堆往事涌上心头。我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青岛待太久多愁善感了,却看到阿神和师傅都是这表情,我明白,潮实,不只是一两个故事。物是人非,人走茶凉。看着角落里孩子们在背书,师傅倒是有点忘情,阿神倒是很怀念墙上的董永。
下午时分,女主终于出现了。之前师傅表示他早已有计划,大家便走开让给师傅了。同个学校倒是有同个学校的好处,至少两人不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开。倒是我看见泽桐很不好意思,毕竟那篇叙事小说不知是不是给她的生活造成很多不便。我知道师傅是极渴望和泽桐去操场散散步聊聊老故事的(那是潮实一段很美好的回忆),但好多学弟学妹倒是让他们疲于奔命。其实他们两人也是合作得很好嘛。远远看着,突然又想起了在潮实发生的许多事,要不要这么多愁善感。少了些单纯的“偶遇”,现在师傅敢于踏出去创优,看着他跑去小卖部买水啊,嘘寒问暖啊,打算做一个细心的男人,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师傅几人要留下来讲话,泽桐她们家远先回去了。她走后,师傅却才觉得好多不该或不舍,整晚都有些不甘。我在和几个学弟学妹聊天中,有几个竟然问我师傅萝莉的故事。我好惊讶,他们的高三倒是消息灵通。他们说,这有什么,整个潮实都知道了。我一听,完了,这下闯大祸了。看师傅在讲台滔滔不绝,我同情地祝福:这么多人的祝福,愿美好的故事有个好结果。
当然,感情不是一方愿意付出便可以,尤其到了大学。但我想,有这么多人怀揣对这故事的美好想象,师傅,倒是比一些人要幸运地多。
那晚,我们吃着粿汁,聊着一学期来的生活。我很奇怪阿神帅气临风大学却如此安静,阿神说师傅的故事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以前的爱情观。看着师傅似乎对今天还有些不舍,我本想安慰几句,却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师傅说是有他的计划,我不否认第一次做这些事有心虚,但加油吧,我和阿神也说不出其他更好的话了。现在是变成了泽桐呆在师傅周围的时间比我们多,有什么事,早已经不是我们能把握的了。
回去后,师傅转了条微博:学长学姐们,你们觉得表白要在高考前还是高考后好?
本想写后的,但最后还是写:如果双方你情我愿,前后都没关系。如果一方不愿意,前后还是没关系。
综上所述,适当的时间做适当的事情吧。
师傅深以为然,我们又聊了一会,最终师傅决定说服泽桐四月一起到青岛来散散心。
嘉年华过去后,很快大家便各奔东西了。突然间,觉得在一个学校也未必是好事,特别是他们那个 3 分钟一圈大学。若热恋自然好,若分手还是天天见面。但,这是神的意志,老天都有意撮合,你们自己把握吧。
另外,喵对师傅很绝望,也就此输掉了香锅,加入牧羊阵营,让师傅去爱你妹的小纯洁去吧。
烟花三月下扬州,二十四桥明月夜,春天江南的孩子们开始欢度春天的到来。没有返春,没有阴雨,百花盛开,莺啼燕舞,自然是开始祝福春天。然而,青岛的三四五月,我还是穿着羽绒服度过的。。。这就导致了计划破产,即,师傅泽桐来的时候,青岛就是冷冰冰的冬季,甚至落叶满地,都是些衰败的景象。
当华北旅行小分队颤颤巍巍到达青岛大呼好冷时,我很高兴看到师傅依旧还是很照顾泽桐。之前师傅跟我说,他和泽桐说好来青岛一趟,而且摊牌了,要来青岛试探一番。师傅严令许喵牧羊和我不许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小规模也不行,他要自己来。哟,师傅倒是信心满满。喵说就你这小样,女方都不接受你没用的。
我很抱歉没有给他们一个樱花遍地华丽得掉渣的青岛,他们刚好是在百花齐放前一周来的。夜游栈桥本该有一番情趣,晚风,海浪,礁岩,渔港,但师傅他们反倒是在忙我的事,倒是什么浪漫也没发生。我觉得之后三天,师傅应该有好多事好做。
第一天,师傅静静=_=
第二天,师傅静静=_=
阿喵和阿咩终于表示阿衰啊你要有所动作啊,不然杀伤性武器就要来了,于是乎第三天,我又很高兴看到师傅和泽桐一起聊天了。。
但阴阴的天,预兆着又是些什么不好的景象呢。。。
反正,幸福,那么近,那么远。。。
从崂山上下来,我们终于被公交上庞大的人群挤散了。师傅和我刚好挤在一起,我们也就这么不舒服地在车上聊了一个半钟头(在外地用汕头话聊天看着旁边的人迷惑地看着我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将嘉年华后的情况都告诉我了,不过是越来越累,越来越没底,抓不住了。他说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旅行结束了,但这三天反而是他自己下定了主意。这不很好么?我就这么看着另一个人耐心也磨没了。
下车后,一行人吃饱,昱丹和泽桐去散步了,大概泽桐也有些话想和女生单独聊聊的。剩下我们四个基佬。喵以一种过来人的高度鄙视我们三个屌丝,反正牧羊和喵已经达成共识,说又不是没妹子追你们,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强烈要求我们在未来一个月内搞定我们的事。看师傅有些犹豫,我便知道,他的 love 还没加 d。但他还是说回北京后就会有结果的。
散步时,我问师傅:从当时坚持到现在,放了不后悔么?
师傅说:你都不后悔我后悔什么。你的事。。。
我说:我有分寸。
那就好,都不想它了。四个人就挤着去看我是歌手决赛了。什么都不去想,四人抢被一夜也很愉快。
第二天清晨送走五人,突然觉得心头有些苦涩。回到崂山每羊精神病院,师傅发信息说他和萝莉一路摊牌,用别人的故事述说自己的故事。师傅啊,你到底要摊多少次牌。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王小贱打你一耳光让你清醒,大多是要自己去意识到是不是在做梦。
故事终究是别人的事故,现实,还不是一个人的生活。
当然,我们是没寄希望于师傅四月就能搞定的。四月底学校放假,我也趁机逃离青岛这个恐怖的地方,回到温暖的大广东。坐在暨大日月湖边,有些事情想不通,打电话给师傅,才了解到他们关系又很僵了。师傅说他们又开始在打各种文字游戏,有些题看懂了,却不知道该选 ABC 还是 D。有些题根本看不懂,选个毛啊,蒙错了葬送的可是美好的感情。师傅无奈死,是想找个机会约她出来说明白,但女主不肯现身,躲着不见。师傅很无奈,有些烦。
我想时间还长,又不是异地,师傅该有机会自我救赎吧。
记得某微电影说这是 98 度的感情,将沸未沸。这样或许会带来朦胧美感,但时浓时淡,患得患失的无望爱情,久了,互相喂养的蜜糖也可能变成有害身心的砒霜。错过了趁热打铁,也就很难有再热的机会让你打铁了。
五月,师傅完成了他的心愿,即在法大的操场和泽桐走了好多圈去摊牌(3 分钟学校大家可以想象操场多小)。北京的阴霾天,应该不象潮实星空般璀璨。怀揣的感想,应该也不像潮实那般复杂。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
但即使是柯景腾,也没等到沈佳宜结婚才放弃吧。
并不觉得如果两人谈崩了还可以做朋友的想法有多实际,这又不是多年的 couple。喵无奈笑称这是没有 the end 的故事。但师傅表示,他要放下了。暑假一到,阿喵总要提醒师傅说潮实还有个学妹念你念了一个星期说你成熟稳重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呢,599 你就去找学妹吧,这不就成熟了么。面对这只可恶的,专门欺骗劳动人民感情的死喵,师傅表示泡学妹听起来总是满满的罪恶感。事实上他也没什么耐心去找另一个目标了。
最初,男孩总觉得喜欢一个人要坚持到底。女孩总想找个成熟的人。然而,没经历过什么感情,很难成熟。于是,男孩总是要碰一鼻子灰,然后苦涩地初恋过去了,男孩才能感觉自己成熟了些,也磨掉了那些坚持到底,成了男人。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充其量,我们只是些殉道者。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青春不做点傻事不就可惜了么。
但是,每一个能坚持的人,都 TM 不容易。